突然想起她的时候,我正走在满是落叶的路上。
一点预兆也没有,恍然冒出她睁着大眼睛望着我的样子。可是,也许她没有看我呢,而是眼中空无一物;或者是目光穿透了我,延伸到了更远更远的未知地。
发黄的头发,阳光照射过去闪着微弱的光芒。脸上零星的几只雀斑,不大笑,眼神有点呆滞。喜欢穿浅颜色的衣服,总是把手揣在上衣兜里,平视着,眼神远远的,步子向内,有些孩子气,却更显得可爱。
没有见过她像普通女生一样,唧唧喳喳地聚集在一起讨论八卦的话题。常常一个人,有一点独立,有一点骄傲,更有一点寂寞。
高考补习班被学校安排在单独的楼层,气氛和沸腾的校园那么格格不入,长长的走廊,甚至有着淡淡的回声。我的班级是在楼梯的侧面,总会见到她路过走进自己的教室。
从来没有觉得是刻意的。那一年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一个中午吃过午饭,趴在桌子上休息,是因为什么突然醒了,扭过脑袋,正巧看到她路过窗子的侧脸陷进斑驳的光影里.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顿了,大片大片的阳光顺着视线钻进身体里,内心充溢着温暖,展平了寂寞。
还没有那么深刻。后来,见到她偶尔和一个男生在一起。高大的男孩子,眉眼善善的,看起来是品行端正的好孩子。她还是,走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多看他,眼神遥远着,呆呆的,停顿的间隙笑笑,满是奉承的意味。
我喜欢她穿粉色的可爱外套,和她的表情是完全截然不同的搭配,却不冲突,和谐的在一起,更让人流连。
也许,只是,怀念那一段旧时光,才想起了她。也许,是这秋天的萧瑟,让我走进了她。也许,只是一个错误。
从开始到结束,从未和她讲过一句话,但我并无悔意。因为她已陪我走过一段,如水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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