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15年后再次回来的你2008岁末录音特别节目2009,我们一起走过一起来听好音乐这一季不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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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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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9 10: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次见到羽生,她在打牌。当时她正气承巾帼英雄花木兰以一女敌三男,气吞万里,声震八方,接而声势浩大号呼给钱,猛得跟小痞子要帐似的。后来经人指点方知此人便是载入校史的唯一女中豪杰,羽生。羽生让人坚信名字真的只是一个概念一个称号,不能代表什么。羽生晴天霹雳般地跟我打了个雷霆万钧的招呼,我也是个声名显赫的家伙,就是这个招呼,让我们一见钟情,准确来说,是一见如故!
       在此之前,我只是听过她的名号,是老师们教训我的一个反面教材,我听后几四处打听,想知道别人心目中的另一个我是什么模样,后来得知她的男朋友是我们这首富的儿子,他们交往的时间足够日久生情,就是说羽生在小学的时候就恋爱了,这无疑在我豪迈的情绪上打了闷头一棒,我再混也没能在那个空乏其身的年就糊涂地舍身于感情,只是莫名地想跟班上的一个眼睛水汪汪的男孩一起吃他手中的开心果;还有的让我接受了老师的比较,就是羽生初三那年为了救一个不知是精神错乱还是神经错乱者捉住的俩女孩而以自己为代价作交换,那家伙不识数,可能是太聪明,在乎质量不要数量,羽生笑着目送俩女孩哭哭啼啼地跑掉,想说句不用谢之类的话,可是她们只顾着跑只有哭声;等围上一群人的时候,那个疯子已经倒在地上了,据某个角落里的目击者透露,不知羽生是用了什么武器什么招式,反正极其“古惑仔”的模样。后来我问羽生,你在少林学的什么绝学还是自小在哪个尼姑庵长大的,好想到了时兴的跆拳道,她一一否认,然后用很酷的姿势把脚往我两腿中间一放,谁叫他是男人!我露出牙套大笑,没人给你颁个奖或是献面锦旗挂个花环的吗,羽生收回手脚点根烟说,他们还真没那么俗!
        羽生的光辉史迹不是用语言来写来说能让人清晰的,总之,她大概承袭了或是模仿了古惑仔的操行,又添加上中华民族的某些美德,用现代人的眼光,是个牛逼的都市小太妹,那一年,我高一,羽生也跟着我念了高一。
        她极不情愿地跟着我念了高二,巧合的是我们分到了一个班,不巧的是我们竟的分到了一个班。班头是这么跟其他老师感慨的,既生瑜,何生亮?然而我们并非如他们所想是一山难容二虎,而是一丘之貉,这意味着班头估计的两大帮派血雨腥风的场面不会出现,而某些倒霉的家伙会深受我俩的荼毒,不应该是正义的讨伐。果不其然,那些炙手可热的女生挺着比我们高一点点的胸脯走过男生的视线时,我们寻味而来,她们立即缩了回去;那些气焰嚣张到想要为女生的身体发育作点贡献的男生,总被我们犀利的眼神吓得畏手畏脚。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29 10:15 编辑 ]
发表于 2006-10-29 10: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发表于 2006-10-29 10:58:09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很好啊,人物的性格刻画的很形象逼真

继续啊,盼望着,盼望着、、、、、、

y22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9 10:58: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段疯玩岁月英年早逝,那个夏天阳光异常灼热,烤得躁动的花季噼里啪啦的作响,蹦出晶莹的泪滴和潮湿的心跳。中考的压力让我们不敢放肆地动手动脚,我应自己的想法,搬出了满是书和嘈杂的寝室。
         房东,应该叫老板,有着让人羡慕的家庭,该有的称谓都有,一对中年夫妇做着生意,父母在乡下闲种田,姐弟俩跟我们一样在当学生,不一样的是他们是好学生。姐姐个子高挑,露耳的齐肩黑发,修碎的刘海捧着圆润娇小的脸庞,白色的T恤,天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黑色的休闲鞋,很讨厌,我想象中我出现在我眼前。弟弟是一样的清瘦,我喜欢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我对他们微笑,有时帮着照看楼下的生意,但我是在盯着流动的电视画面,突然姐姐转过脸来对我说,我叫霜,他是林,我转过头,看着台阶上凑着脸看书的男生,对自己说,他叫林。
         林比我小一岁,但他跟我是一个年级的,那双清澈的眼神在白皙的脸庞上闪着光,可我怎么也见不到底,我想他的瞳仁上满是文字。我总是挽着霜的胳膊看着他忽闪闪的眼睛,他的眼神让我陶醉,我认为见不到底是因为那里面什么也没装,可以一眼望到边际,不像羽生说我,你一眼睛的世俗。我跟羽生抱着枕头,望着雪白的屋顶笑,我说我找到了一双本属于我的眼睛。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29 11:02 编辑 ]
发表于 2006-10-29 11: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有进步哦,欣赏,字太小了,读着吃力,楼主字大点儿啊


y33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9 11:36:06 | 显示全部楼层
         霜说羽生是她的同学,多年的同学,于是在一个阳光也是清澈的日子里,我听到了羽生雷霆万钧的招呼,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天气跟见到羽生有没有必要的关系。羽生说这里就是陶渊明老先生苦思冥想的世外桃源,羽生说这里的人都是朋友,羽生说在这里才能真正感受到家是什么滋味。于是我很欣慰,想万念俱灰地躲在这里。羽生有着让我万念俱灰的魔力,让我怀疑她是没有翅膀的天使或是没长獠牙的恶魔,而后,羽生把我当一句话说给了她所认识的朋友,她管他们叫家人,比如麦冬,比如乐安。我们把这真的当作家,有时当作很多地方,比如KTV,比如赌场或是酒吧。周末总会有人提出来聚聚,聚聚就是喝酒打牌,林喝酒就会脸红,一杯酒而已,喝多了就会眼红,所以我不喜欢他喝酒。羽生教我划拳,我默默地学着,可除了几句粗话什么都没学到。林也不划拳,他会看着他们捂着嘴笑,他跟我说他们真有气魄。羽生注定是赢家,不是人家让她,就是她耍赖!
       霜很少掺和我们,她拿着林的书坐在沙发上或是床上,然后会准时地跑过来,说他爸妈该休息了,然后我们停止跳动。很多时候,羽生会抹着嘴说打牌,这就注定有几个人必须要旁观,我想坐在林后面看他打,顺便看的睫毛有多长,只可惜他不打牌,从不打。我常常输,因为我常望着沙发上盯着书的林发呆的林或是睡着的林。
       羽生瞪着眼冲电话吼着,丢了一辆奥迪跟我说什么,然后挂了电话。她抱着枕头,特怨妇地说他们没什么话题了,他家丢辆车跟我们长了痘痘一样只是惊讶。我安慰她说你的财产又损失了,不心疼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再好也不要!”羽生抱怨她经常在他家迷路,想搂着他睡会都找不到房间。那晚我和乐安,麦冬一起开怀畅饮,因为林不在,我跟羽生两个都倒下了。麦冬背着 ,羽生在乐安背上跟我大泄人生之道,我鸡啄米地点头,心里也在跟着麦冬他们笑。我们横在床上,麦冬关门的时候,对一屋子酒气说,这两个丫头。我一笑,不是丫头而是小姐,便忘记了到底说没说。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9 18:3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的书放在台阶上,我跨过去的时候,像怕踩到小鸡一样踉跄了一下,霜拉我去看电视,我的眼睛定在那本书上,愈来愈远。电视里的红男绿女清晰的让人奢望,霜说那男的怎样帅气怎样疼那个女的,我只是看着,想那男的肯定不是真的爱着那女的,不然女的怎么会有黑眼圈呢;真爱里只会擦眼泪,决不会让它泡肿眼睛的。林叫霜吃饭,看见我,甩甩手说今天烧了鱼,第一次烧,让你也第一次尝尝我第一次做的第一只鱼,我分不清这么多第一次,但我第一次感觉到,吃饭原来也可以这么幸福。

       羽生给我一条围巾,跟她的那一条只是颜色不同,她说她那条是她男朋友买的,我这一条是我男朋友买的。我追打着她,说好了不要叫男朋友,你是我男人。我抓着羽生送的围巾在幸福,就跟她跟我说的那样,我男朋友给我买东西的时候感觉他是在疼我,我很幸福,你没有男朋友,但我也要给你这样的幸福。但是我围在脖子上的时候,真的只有暖和!
       天气的阴冷让许多结束或是匿藏了生命,世界也因此而不一样了。霜说要退学,是她爸爸的意思,他要霜去念法律。我们送她,就是在我们每次喝酒打牌的桌子上,我们敬了她最后一杯酒,她喝了第一杯酒,她要消失在这个城市了,我们安慰说是短暂的,她倾完又一杯说她开始讨厌这地方。
       霜喝随后一杯酒的时候,身子在瑟瑟发抖,我把她关门的身影锁在记忆里,到现在艘打不开,之后我们的生活变得如年纪到了这个地步一样现实,每天醒来吃饭,吃完饭学习,学累了睡觉,然后拼命用时间换个分数让父母笑。所幸的是他们真的笑了,这令那些点蜡烛窝在被子里的人费解,跟我们一样叹息上天怎么这么不公。记得羽生问我,同样是喝酒打牌,怎么在你那儿是开发智力的良药,而对我成了失败的实验品呢。那些天真的女孩也在以一样的眼光在问着为什么,我想告诉他们,这只是劳逸结合等骗人的话,谁会知道我一看见里看书就莫名其妙地对书有了兴趣呢!羽生撤掉嗲声嗲气的语调,一本正经地换回粗口,这世界就只他妈的不公!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0 10:0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到周末,我们就会玩通宵,因为没有霜跑过来说爸妈该休息了,就会一直打牌打到某个人趴在桌子上求饶。然后彼此依偎,倒在床上,只是音箱的声音小了,但还是有零碎的音符瓢出来,听着音乐我总是很安静,像是林盯着文字那样安静,我们都喜欢文字给人的遐迩和联翩。
       空气里躲着什么
       有点浪漫的心动
       我偷偷看你
       你也偷偷看我
       世界上多了什么
       好像变得很不同
       站在你身边
       这一切都好宽阔

       我还在等着你
       静静的爱我
       只要有你陪我
       静静的就足够
       你也在等着我
       静静的温柔
       就这样手牵手
       静静的看着天空

       静静的手牵手
       是最简单的梦
       有时在打牌的时候,我只能依着音乐的起伏,但也很安静,静静地看麦冬和羽生抢牌,静静地看乐安叼着烟抖落烟灰,静静地钻进林的眼神和书之间,我们打牌时比任何时候都疯狂,就跟羽生对乐安麦冬他们说的那样,今后你们不用去鸡店了,只用来找我打牌,我会好好伺候你们。但她从不带男朋友来,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亲切地称呼为你家那口子或是我男人家那口子,每每这时候,羽生都闪一下眼神,然后再笑。霜说我们亲切得像亲兄弟或是恩爱的夫妻,麦冬也这么说,然后我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容,麦冬,别拍马屁,给钱,然后转脸看羽生,笑什么,亲兄弟明算帐,钱!
      

        对我一直关爱有家,我曾有冲动认他作干爹的班头在寒冬在圣诞节前夕调离了,他从没跟我们提过,以至于这成了一个突如其来的事而让我们接受不了,他一直默默地给我们赶走捣乱的男生,赶走叫他做饭的老婆,陪着我们一起承受高考的炽热,也许他是在为我们遮挡,所以他连这个喜事都要隐瞒。我们哭着送走他,他摸着我的头说了一串话,满心欢喜极而泣不成声泪俱下,那是我一篇作文里恶搞的文字,他说我不该恶搞自己。然后他摸了羽生的头,羽生调皮地跟我挤了个眼神,我看见一滴泪划过她的脸。班头应该是宽容羽生的,不计前嫌——羽生曾给班头的儿子一包过期的薯片,以报复罚她抄十几篇作文的老子。
        羽生后来不来上课了,说她跟老班头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1-7 16:35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9: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的一本书让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们生活在万人嘈杂的青春年华里,有人说它万劫不复,有人说它永不凋零,我只是在看见林的时候想起那些话,然而林的眼睛让我清醒,所以这一切都变的简单快乐,如林的笑容一样,我满心欢喜,像拿着冰糖葫芦的孩子,我的记忆像跑向父母一样充满温暖。
霜在半途拦住我,挡住了父母的双手和影子!

      霜去念法律学院后我只见过几次,所以记不起最后一次见面。但那几次见面都可以看见她的改变,她穿着半职业女装,头发绑着倒在脑后,裤腿遮住了鞋跟,但还是能听见鞋跟与大理石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我的心就跟着节奏在抽搐,然后她对我如以前那样笑,嘴角空洞得失去了色彩。
      霜真的不一样了,她拒绝了我们的聚会,尽管噱头是为她开的,但她还是在我们打牌的时候来了,静静地看着我们,偶尔点点头答我们的调侃。羽生说原来这个地方之外都是好地方啊,都能陶冶出淑女,我也不适,但还是根她贫,说什么淑女是装出来的,没谁像你这样直白得装都装不出来,所以我也要装,不然嫁不出去。这些话是在霜不在的时候说的,羽生说很在她当面说,就像老班头当全班的人奚落她一样,她要尝尝那种滋味,想知道是不是很有快感。我不知道突然冷静的原因,羽生望着我,我在想为什么一个离开就能让那个充满活力吵嚷着看都市言情剧看恐怖电影从来部落泪的霜,变得这么颓丧。羽生说这个地方才能朝气蓬勃,到了别的地方只能枯萎。
      我哭着往霜的墓旁放了一朵百合,过几天它也要静静落败,散尽所有的香气。羽生抚着我的肩膀说太憋屈了,我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出我们背后说她的话,现在我们怎么说,霜都不介意了。羽生掉出几滴泪,我想起老班头走的时候的她,说,你不会跟着霜走吧,她一抹脸,放屁,我是谁啊,我在老班那儿呢,哪儿也不会去了!
      林告诉我霜的许多,原来人真的不能看表面。我听到的霜不是以前在眼中在记忆里的霜。霜一向成绩不好,是因为身体不好,但她讨厌吃药,初中之后,她爸爸送她去学医,以后能自己料理自己。霜学医的时候我们在班上胡搞,她认真地学,在医院里闻那些讨厌的药味,然后她就吃药,渐渐地也就恢复了许多生气,在我们搬过来之后,她已经不需要药物了,林说你看见的是健康的霜,之前她的样子和吓人,脸煞白手臂上满是伤疤,那是她痛苦时自己咬破的,有时血淋淋的还要咬。我翻想回忆,明白了霜那么好的身材为什么不穿吊带,明白了她只看着我们喝酒打牌,明白了她离开这里的那天喝了许多酒。

                     
 楼主| 发表于 2006-11-5 21: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霜得了抑郁症,谁也不知道。她不讨厌药物了,但这个病药物帮不了忙。我记起最后的那几次见面,她没有血色的嘴唇,没有神气的眼睛,满是心事的脸。霜在另一个城市一个人安静地病着,而任何地方都不会平静,也许是这种矛盾,她才选择了永远的安静,就像林说的一样,姐告诉我,尘世里全是世俗,世俗只会带来孽缘。她累了!
       霜没有得到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安慰,她纵身一跃或许是闭上眼倒下去,她为自己种了一朵花,在她生命的最后她打开了。也许像她爸爸说的那样,我不该让她学法律,我不该自私,我不该让她一个人的,是我杀了她……
       羽生挽起袖子,麦冬说你们这帮丫头啊,乐安说一切都过去了 。羽生抱起乐安一个劲地跳,今天阳光明媚,我们去哪里接受太阳的透视呢……
       林的眼睛布满血丝,跟喝了很多酒一样,然后跟着我们冲进人流。他像个大男人了,没有一滴眼泪,劝父母不要难过,也许他像任何男人一样,在背后在被窝里流尽了泪,但之后我再没见到过林看书,也见不到它水汪汪的大眼睛。
       乐安消失了,麦冬说他一直爱着霜。羽生骂他贼,家贼难防。我们都发过誓,不许在这个家里涉及感情,是麦冬要我们发誓的,我们转头骂他,是爱情吧,麦冬瘪着嘴点头。我也是因为这个誓言而静静地看着林,我真的喜欢上了 他。自后我们没了聚会因为打牌三缺一,林不可能加入我们,因为我们没有接受的勇气。我和羽生有时发呆地看着对方,或是盯着镜子上的自己龇牙咧嘴没有声音地笑,我忽然想起了 这是青春年华。羽生也说,这样我可怎么活啊。乐安也有来的时候,带着许多零食,样子很委屈,麦冬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然后一杯杯地倾酒;羽生也不说话,好不容易静下来,她不说话的时候世界似乎变得异常冷清。
        我第一次在学校里听到别人说林的名字,林打架了。之后我才知道他放下书后就逃学滋事,整天沉迷于网络,他成夜地在网吧抽烟打游戏,白天里睡觉。从此他的眼睛就不清澈了,底部全是昏暗的黑色,他的脸还是那样白皙,纸一样荒白。我一见到他就烦乱,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应该怎么想。我没有心思用心地学习,用心地生活,用心地和别人微笑,用心地去望前方,只能和羽生抽烟,她不给我抽,我偷着抽。我不知道把自己放在何处,或许是和羽生一起跟老班头走了 ,羽生说我怎么没看到你呀,于是我四处寻找,可一片萧索的荒芜,连个墓碑都没看见。羽生说是压在她身上的那团雾飘到了我身上,我们一起喘不过气,她说她要夺回那团雾。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1-5 21: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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