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15年后再次回来的你2008岁末录音特别节目2009,我们一起走过一起来听好音乐这一季不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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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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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5 14:58: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郑重声明:本小说版权归 可乐天下 和 断眉 所有,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想出非非》给了我不浪费光阴的安慰,我用时间写了它,它要给我回报,至于方式和量度,就是各位看官的安慰了。请多斧正!

                              写在最前最后才懂得
       看了那么多书,接触过那么多人,他们都有很风花雪月的故事,我也曾大胆地去尝试了,那些事也不朽地流经我身上,就像那浓浓的白烟下一点一点闪着的红光,我因此而乐此不疲地亮着,渐渐地,我发现我的生活却是那烟雾,一口口吐出去,缭绕着周围的一切,最后留下一个沾满焦油让人抛弃的烟头,和一地零碎的琐屑,等着时间的一阵风吹过,然后灰飞湮灭满眼泪。
       只有几岁吧,我就跟着伙伴放牛,而没有玩具没有零食没有动画片没有滑梯没有生日蛋糕没有谁接送上学没有无故地被抱起来亲一下没有突然在桌上看到向往很久的东西没有听故事才能睡着的习惯……我就这样没有着许多长大了。
       十六岁的时候,我开始反抗着一切的不如意,在那些人看不起的眼神里,我试图证明自己;可是奋斗之后,我丝纹不动地呆在他们眼里,我不得不停下来,这种拘理力争是无味的挣扎,更是生命的浪费。
       十七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决定了我的命运,可能这本身就是我的命运,我只是在执行着,但我还是心安理得地走进了我的大学生活;当我穿于那个不熟悉我的地方时,在别人的眼里,我看到了他们瞳仁上的我,觉得我活在这世上很恬不知耻。
       十八岁的时候,我学会了支配自己的钱,这样我就会支配自己的生活了,那些上帝或是上辈子赋予我的感情,那些父母给我的表情,我毫不吝啬地抛洒向周遭的人,他们也很配合地回应着我,我像是找到了自己,或许是那样才是真正的自己,我开始疯狂地体味人生,爱了,笑了,痛了,哭了,烟抽得不想戒了……
        十九岁的时候,我在一枝笔和一张纸之间窥探到了生命的破绽,我试图告诉每一个人在那里发生的事,可是当我很清晰那一切,却在他们面前哑口无言,在他们疑惑的眼光下,我钻回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洞口上还留着我当年逃走时很不屑的匾额——忍气吞声!穿越了太多的人和他们的心思,我如邯郸学步后的落魄,种种欢喜与回忆在任何表情后隐隐作痛,我开始在脸上涂抹各种故事,把这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变成别人心中的我的所有,这样,我就不真切地属于他们的回忆,以后要是谈及,我没有那份回忆而不会伤感。
        二十岁的时候,我还没开始,我讨厌着计划去做一件事,如果明天的我没有按照我的计划而做了许多,那些杂七杂八的故事,混浊他人与我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感到那不是真正的我,我会因为不纯真或是不称心如意,而不自我生存地焦虑,痛苦,展转,磨灭……
         零岁的时候,这个不存在的年龄,那个或是生,或是还未来到尘世的接点,那时没有人会懂得我,我更不懂得自己。我很向往。
几岁的时候,我能很惬意地在周围的人群里找出自己,我能在自己身上发掘出别人映着的影子,我能给爱我的人同样的爱,我能像梦中的我那样活一次?我怎能活到这个岁数?谁能告诉我那是哪个年纪?不管是我已经过完了那个生日,还是我挨不到那一天,或永远没有那个日子,也要告诉我,让我有那份绝望或是希望地活着。
         我好象就活了这几年一样,我的记忆里全是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我似乎很想长大,不,应该是变老,我好远离这个年纪,也就会记不清这些事了。
         这里面的许多事,也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我很小心地放在我身上,我怕压得太多,就很重,也就担不起要甩掉。甩掉固然很简单,随着甩下去的有很多能感觉疼痛的东西,我听见别人的叫哭就会跟着心酸。
         我真的有过悲伤,但是因为我时常带着微笑而显得微不足道,别人不相信我这么一混蛋级人物也会悲春伤秋地在情感生活中得到酸楚,可分明有那么几次,那么几夜,我为我的爱我的恨我的生活,泣不成声地回想和奢望。我自始至终地认为烟是个情人,可能是最爱的人,让我那么难以舍弃,一度度想念一度度地去毁灭,我幼稚地思索着烟和人生的关系,烟给生活带来的缠绵,烟在我身上的刮痕。谁知烟一灭,那丝丝牵索嘣的断开,让我坠入满是尖石的悬崖,我只奢求跟我掉下的不是记忆,而是一根烟,我会攀着那缕缕青烟,或是随着它,飘到爬到我所向往的去处,然而我的理想我的目标,已经在烟雾缭绕里一无是处成了个废墟,混蛋终究是荒诞的,他只能如此浑浑噩噩地荒唐下去,走到颓唐。
         这个世界太辽阔,因而暗与亮的转换不能集中到一点上让人发觉或是享受,但那段时间,日出日落,还是有许多人在观赏,他们在那段时间里得到了什么,能如我一般地在苦等,失望,又苦等后再一次次地去尝试么,他们只是在看风景吧,我也在看,那张远离我们渐黑的幕,那道临近生命即逝的光,那深沉得看不透的苍茫!可我知道去找个方法来诠释它们,这也许是我异于他们的地方。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24 08:4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1.纯真岁月蒙昧时代的浑浑噩噩
        可能是小时侯跟牛接触多了,耳濡目染地有了牛的气质,类似于一种在深山草丛中寻着草低头啃食的默默。当我有勇气回想这些的时候,我不再以牛自居了,毕竟是人,牲畜的生活不能在这个圈里发扬光大,于是有种迷惘在心中涌起,人与兽的交叉让我理所当然地看清我的混蛋面目,就跟别人的嚎骂一样,“怎一个混蛋了得!”
         一想也是,有个叫个性的杂碎在支使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清楚个性是兽性的美称,所以我们身上都有着兽性,那就索性坦白点承认了,我们都是混蛋!
我这个混蛋最害怕寂寞,那种空旷广阔的孤独应和着悲痛愁苦一同袭击着毫无防备的心,眼泪就像落花一样随着凋零,花能化作春泥,而泪又会灌溉什么呢,只能温暖一下冰冷的唇却灼痛了伤口。我怕别人对我笑,比别人在我身后笑更可怕,我已没了笑脸作为回应,别人会以为我木然,或是冷酷,或是无情。
          我是头很极端的牛,郁郁寡欢又冷漠深沉,把太多的不如意当作心头的热爱,就这样穿梭在我的岁月里,穿流于我盛开着的生命中,我曾想过咨询一下心理医生,又害怕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会跳车受伤,所以我就安慰自己,正如他们一样说这是“青春期综合症”我当是青少年成长的烦恼,就按捺住自己,等几年吧,可是这几年,有谁能受得了我这牛脾气呢?
         也许只有英子。我们是高二分班才相见的,一学期后才相识,那个时候的我庸俗下贱点就是个开心果,因为在雨季里只身行走着就希望风花雪月的景致。班上有几对追逐着的蝴蝶,其中一只是班花兼校花,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小白脸,从小就看着父母数钱的家伙,极度惹人讨厌,可有些人看在钱的面子上就像喜欢上钱一样亲和他,。这样的人奉行他们惯用的手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作为正义之士的我秉承替天行道的中华传统美德,所以也化成蝶,飞入花丛中,寻找那个翅膀上有花纹的她。这种壮举在圈里很是叫好,只是一批跟在他身后的青蛙在诽谤我,用词特犀利,让我记住了上辈子,那句话是英子跟我说的,听完之后,我笑得只能靠倒立止住,而英子却安静得如只影子。她拉过我一本正经地说,“他们说你是小蝌蚪想吃天鹅肉!”
         我有一帮女生做后盾,因为她们心中已经把班花当作敌人了,恨之入骨的那种,既是嫉妒又是情敌,那些女生循循善诱地帮着我,班花也顺应她们的意思给我回了信,我很兴奋地跑到墙角,想做了英雄又得美人,起码可以高过“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周瑜强,可班花没有顺应我的意思。哎,看到蛤蟆坐在餐桌前舞刀弄叉的,盘子里还有一只天鹅,真不是滋味,像是董存瑞没有炸掉碉堡的感受。
         那段年少无知的日子里,英子一直坐在我身边像一个观众,却是那样虔诚跟着我笑我烦她就笑着感化我,可是我的虚荣给了她太多的忧伤。后来暑假了,我的周遭变得异常冷清,像是一座满是枫树的山来到了秋天。表妹总是问我学校的事,我就讲和同桌的事,说我们怎样怎样,后来就常想着我们的事,一直想着,抽烟都无法入眠,不禁大喜,抱着枕头在床上咯咯地笑——小子,你命犯桃花啦!
        心爱的爷爷病了一直躺在床上,家里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好想跟别人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可这句话终究没说出去,因为我没说,一直憋着,直到爷爷的病痛扼杀了那份懵懂和窃喜。
         那段小心翼翼地相处让我觉得爱情真是伟大,能让一个很贫乏的人在物质和精神上都富裕起来,让我在生命的角落里找到遗失不打算找回的欢乐。英子的成绩很好,和我同桌可以说是下嫁,老师问他为什么坐到第四排,“坐得前了,后面的人就会嘀咕着看不到”老师问怎么坐到这里,我知道他是在问为什么要跟我坐,“这里很安静,他是个不爱说话的男生!”她说这些绝对是有资格的,因为她是学校的副校花,只是家境的拖累,才屈居人下。英子成为我的同桌让我一夜成名,我被冠以“牛粪”的称号,这让我很讨厌她,所以很少说话,直到她在我面前跟老师说出那些话,我才意识到这个冰美人太冰了,跟她不认识都值得。但为了推翻压在我头上的臭名,我还是和现实妥协了。
         她告诉了我她的很多事情,她神经质的妈妈,残废的爸爸和年迈的奶奶,还有她的梦想——北大或是清华,说得我一瞪一呆,还有些想哭,我想说我的事,可是老师的导弹制止了我,让我彻悟——这个世界真他妈不公平!
         渐渐地,那个冰冷的姑娘变得阳光灿烂,顺应地夺回本该她的校花,而以前的那朵,已是残花败柳或是昨日黄花,被癞蛤蟆闻过之后就冷落了,传言是被他甩了,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何况蛤蟆能蹦到天鹅的高度吗,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天鹅伤了,落在地上,还伤得很重,以至于不能反抗。英子在我确定喜欢她后并没有发觉我的企图,还是和以前那样与我谈笑风生,我知道她的家庭她的理想,所以尽量不打扰她的学习。那些火烛昏昏的夜晚,我们一起厮守着寂静,任凭寒冷和困乏的折磨,因为她总是说那些简单和俗套的激励人的话,但比父母和老师的都要有作用,可我总是在书的那边,望着烛光笼罩着的白皙的侧脸,风吹过,晃动的不光是我的心,两颗人影摇着,犹如在唱着一首歌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星是否听得见
它一定实现!
她在许愿吗,许了什么愿望,而我的心愿,已在天上挂着,静谧,明朗!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5 16:1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墙上的挂钟在狐假虎威地响着,让每个热情似火的少年甘愿享受冷清,而它又如一把剪刀,轧碎着许多人纯真的梦!
       英子有一天哭了,泪水在烛光下晶莹剔透,她的瞳仁像宝石一样缀着,我拉起她就往外跑,跑到草坪上坐着,漫天的星星望着我们,守着我们,“英子,看那颗星星,那里面有我的愿望,我要你永远不要哭!”“我奶奶走了,我奶奶死了!”说着她就趴在我的膝盖上哭,我感觉到她趴的那地方有些热,“别哭了,节哀吧!”“生老病死的,有什么!”“英子,你怎么这样!”“你又不知道,奶奶该死!”
        “知道我妈妈是怎么疯的吗,是奶奶骂的,知道我爸爸是怎么残废的吗,是妈妈发疯的时候用刀砍的,那次我奶奶气坏了,要打死妈妈,我还小,只会哭,我抱着奶奶,她力气很大,一下就飞出很远,我头上的那道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后来奶奶想尽了办法撵妈妈走,妈妈死活不肯,而且努力干活,每见到人就问,‘麻利吧?’也这么问我,问完就呵呵的笑;爸爸还能干活,在武汉打工,奶奶就要他带着妈妈一起去,弄一顿好的给她吃,然后就自己跑掉,爸爸答应了!”
         “英子回去吧,太晚了!”
        “爸爸答应了,可是他再也没有去武汉。奶奶动不动就打妈妈,舅舅领妈妈回去,妈妈跑了回来,因为周末了,我要回家,奶奶哄她说我要补课,后来我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妈妈坐在路边睡着了,怀里抱着几个桃子!”
         “走吧,英子”我有些忍不住了。
         “那是舅舅家的,我从小就喜欢,妈妈那天是偷偷摘的,后来舅妈来我家闹了一场,奶奶再也没忍住,对爸爸吼着要他在她们之间选一个,爸爸很少发脾气,他一头撞向门框,住院了!”英子哭得很厉害,很不淑女地用衣袖擦眼泪,我已经点上了一根烟,来伪装掉下的眼泪,
         “爸爸还没醒,奶奶哭了一整天,前天晚上弄了一桌丰盛的菜,妈妈不吃,奶奶一个吃了,昨天,她死了,中毒,老鼠药!”
          我喜欢的人在我面前泪流满面,我该搂住她,拍拍她叫她不要哭,或是用手擦掉眼角的泪水,顺便捏一下她的脸,可是我没有,因为她已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看着我一颤一颤地吞吐着,“你抽烟的时候好可爱!”英子哭笑不得地说。
          第二天她没来上课,那一天我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看着她的书她的笔盒没有她的空椅子,我有种冲动,想知道我该怎么办!笔盒里有许多纸鹤,不是很精美的纸折的,但折得很精美,我从来没见她折过,只见她放进去,原来她也有许多她不想告诉我的秘密。我拿了一只发现上面有字,“不知道喜不喜欢我!”我找了很多,“我喜欢上一个人”“奶奶死了,陪陪我吧!”还有一只很大,很精美的纸折的,“我喜欢你,就这一句,我只说这一句!”不是她的字迹。
           没了英子我好象失去了理智,那份隐忍的伤痛在心里搁着,生怕被哪个爱情专家透视到了,所以躲躲藏藏地,直到英子呆呆地坐在我身边,“哎,老鹰得了近视会怎样?”

         “什么?”
          “脑筋急转弯!”
          “哦,不知道!”
          “哈哈,也有你不知道的!”
          “没心情啦,说答案吧!”
          “会把列车当作一条蛇,然后撞死了!”我真不该说死。我用眼光乞求她不要哭,“哈哈,……”她笑得前仰后翻,我也笨笨地跟着笑,然后她趴在桌子上,只有我知道她在哭。

          英子是个坚强的人,在我心中也是个贤惠的老婆,自从她荣膺校花之后,观光者数不胜数,更有几个奉行“花开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对她发射糖衣炮弹。英子很冷静地对待这些,每封信都是由我起草的,她说男人比女人直接,因为男人不要脸的很多,我很反感这句话,但还是给她写,这可是有利于我的,只是每封信后面她都会加上一句话,“我男朋友在清华等着我,或许你可以在去北京的途中把我抢走,但我会因为没去清华而伤心一辈子地跟着你!”每次看到这句话,都有一股比“离高考仅有X天”那几个字还要强的力量在心中升起。
         “英子,那些纸鹤是给谁的?”抽完第三根烟我冒起这个念头。我曾无数次想问,但一想到那个大纸鹤,我觉得我不会得到我想听东西。
          英子的爸爸康复了,英子也康复了,我曾见到她的妈妈,凌乱的头发,一副典型的疯子形象,只是看英子的时候,眼神里绽出母爱而显得那么安静。英子对我说,你真幸福,因为你妈妈你爸爸你的家人都很幸福,然后我告诉她,“人的一生就是从一种死亡过度到另一种死亡”“人生最美的挽歌莫过于他最爱的人的笑声”等等很哲学的话,英子默默地点着头,似乎在思考我是在安慰她还是咒她!
           快十一了,英子说她要去山上采兰花,她喜欢那种空旷的幽香,让人闻着而不会轻易地找到,我很想说我也去,但他们一起出现在我的回忆里我会禁不住地忧伤,倒是她问我去不去,“我要回家看爷爷!”我坚毅地回答,不敢流露出半点情感上的破绽,“哦,你不去也好!”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5 16:2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1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并不知道我有多混,只能让生活跟我说,所以没想多少地跟着日子混着,因为我知道哪天它会给我一点提示,哪种方式让我难以猜透!
         “英子,我现在和你一样了!”“什么时候变性的?”“安慰我吧,恕你无罪!”说完很没有男子气概地趴着哭起来,“怎么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你不是说走路是上帝赋予人最豪华的生活吗?”她拉了我一把,我的灵魂就跟着她走了,任由着她了。
         “还记得那颗星星吗,上面有你许的愿望,现在又有了一个,是我的,我也要你不要难过,天天对我笑一个!”“你还要压榨我,别趁人之危啊!”英子一本正经,特诗人地仰望着天际,“你说星星载了那么多的愿望,会不会像人一样背不动,不然怎么会有流星?”“那我们把那颗星星买下来,注册了,设个密码,只要我们知道不就行了!”“你这么多主意,你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之后该怎么办吗?”“当然是要说出来啊,起码要对那个人说,是人都这样的!”我突然把自己搭了进去,骂了自己,“小东西,叫你安慰我的,我现在真的……”英子突然对我笑了一下,黑夜里显得那么惊悚而迷人,我没有防备地望着,“快实现我的愿望,今天的笑呢,给我!”我不得不笑,夹杂着什么感情都不知道,“明天去后山吧,兰花该开了!”“你不是去过了吗?”“再去不行啊,又不收门票!”
          我不知道今天是风和日丽还是太阳抢了风的风头,秋末啊总是飘拂着,叶子,烟灰,和我的心一样地焦了,等着一股迎面的风吹到身后,可偏偏是那么安静,连树叶也不婆娑了。我的心在静哭。英子一路在唱着歌,我曾真正的感到天之不公,如今又一次证实了,为什么美女一应俱全呢,还好有个词安慰了我——郎才女貌。我真的不习惯和英子走在一起,一直有个真理在我们的视线里:美女骑着犀牛,俊男牵着恐龙!我一直信奉着,我也曾问过英子,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就不能学学尼采,推翻那个真理啊!”我觉得很有道理,“像我这样的,真的可以尝试一下!”“是啊,找个恐龙就行了啊!”英子从痛苦中回来得那么快,多半是我的功劳,我搜罗了许多笑话和脑筋急转弯,先自己笑一遍,再和英子温习一遍。
          “累了吧,歇会儿!”“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累呢!”“那我累了,你继续吧!”“自古男儿惜香玉,岂留璧人枉凝眉,知道这句诗不?”我决定用才华来征服她,“又是你杜撰的吧,别八股了,看看眼前的世界,再怎么用辞藻修饰也不会美丽起来!”我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是啊,再怎么伤心也换不来幸福的!”
         沉默了,空旷中只有枯草在风儿抽过后的呼喊声,他们想要一把火燎原了,就可以再活下一辈,茁壮下一生。我害怕沉默,沉默让人一心一意地回忆,回忆就是一种痛苦,我总觉得我很命苦,这么小只身在外读书,我是恋家的,特没出息地一想家就找哭,如今爷爷走了,他说过以后我念出书来,不在乎别的,回来时带点烟给他就行。不觉手中的一颗烟已经燃尽了,烟灭灰飞人落泪。
         满目婆娑的我低着头,任由哪个方向的风的戏弄,英子掏出手帕,我很莫名的望着,“什么时候这么卫生了?”“从小就这样,一直都这样,只是你没留心!”“没有吧,起码很在意你啊!”“是吗,那怎么连我有手帕都不知道!”“我在哭的,借用一下!”英子很可爱地笑了一下,用古典的话就是倾国倾城,白话一点就是笑得阳光灿烂,惹得我心花怒放,因为她竟然在擦我的眼泪,“你要对得起那颗星星就别哭!”“那颗星星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愿望吗?”“不是,那里面就我们两个人!”她抱住我,“两个都爱哭的人!”
          我很紧张,“不是要采兰花吗?”“猪头,这时候哪有兰花啊!”“上鬼子当了!”我向天咆哮着,撒开英子的手逃奔,后面是她一连串的非淑女用词,那一天我如重新得到了许多东西一样,一样的幸福。
当阳光很温暖的时候,冬天不再让人句的凛冽,哪怕是刺骨的风吹红每个人的的鼻子,照样有那样几个人在草地上指点着眼前这个明净祥和的世界,然后彼此微笑着,引诱着地下孕育着的草儿花儿。我和英子就是这样忍着恣肆怀着激情地享受着雨季的滋润,那样卑微和小心的接触,却是我最大的幸福,英子呢,守望着自己的梦想,因为她背负的不是一个包袱,而是与生俱来的罗锅,我愿承受一生的痛苦来装饰她的梦,所以烛光下的我们把爱情读成文字,一起在题海里畅游,欢笑,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约法三章,没有矫揉造作,在我们的星星里,我是个平民,英子说她很会煮饭,我想她的国度里真的需要一个国王,那首她获奖的诗,仅仅地驻足在她的脸上,提醒着我要好好待她:
袅袅炊烟把太阳拉起
零碎的村庄
开始昼夜地劳忙
只为
把阡陌殷实涂黄

炎炎烈日把云朵藏起
他的嘴角
腾起如雾的青烟
好想
踏着去寻找迷茫


把自己绊倒在地
依偎在永远睡着的影旁
睁开眼
说天还没亮
        英子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在我所知,她总喜欢把自己的心情刻在语言里,堆砌起来,成诗,成文。

        这个寒假里是翻来覆去地折磨,爷爷的房里还留着他的味道,充斥着闻到它的人的心,而我还得倍受煎熬地去思念英子,在一根接着一根烟的间隙,我看到爷爷取出那盒烟皱纹褶起的笑脸,也看到了英子发现我在开小差无奈撅起的小嘴,那样的痛苦,只能够让烟雾来隐藏,只能让烟灰来埋藏。倒是英子,不顾那些鸿雁南归的旅途疲劳,时常勾起我疲乏又充实的心思,她还是那样喜欢文字:
总是把我紧锁
关住一眼的茫然
独自
碾磨出解脱

你不喜欢有帘子的窗户
但雨水又会恣意地流窜
别怕
我是你长满苦草的屋檐
不会让你的眼睑和心扉打湿

你说我像柳叶
可是风已吹过
我还是没有飘起
渴望的心就如此一般
悬在空中
        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很感人的MV,就等着晚上的重播,夜很深吵得爸妈骂我,但我还是录了下来,等爸妈不在就在电话里放给英子听,可惜她看不到那个MV,里面有一句话,是很多人想说的,可也是每个人说不出口的——爱就爱,为什么非得说出来!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5 16:2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2.只要只需只得唯唯诺诺
        木头对火说:"抱我"! 火拥抱了木头;木头微笑着化为灰烬! 火哭了,泪水熄灭了自己,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只有像火柴那样,做一对在一起的兄弟或是夫妻,才能释放出温暖和光亮。
       每每想起英子的那一刻,总有一种念头在心头闪过:我们潜在着什么来享受的幸福,是前世的寄托还是今生对我的眷顾,这样教科书式的演绎是否是一种捉弄,甚至是另一种玩笑,我和英子的星星真的能照耀我们的前程吗?
       英子站在我跟前,她的头发更长了,刘海搭在秀气的脸上,随着风,把脸抚摩着,而我还是呆着,任由时间和猜疑在我们之间冲刷。
       “你瘦了,怎么不说话,不认得我了吗?”她的牙真白,要是露齿地笑真的可以把自己的欢喜折射给对方。
       “为伊消的,轻减了小腰围”我不忍心扫兴,
       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别人面前行同陌路,在彼此心里已是老夫老妻的打发着日子,迎着高考的光亮走着,英子也说过:咱们要在我们的星星里加上一个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有许多梦,而我们这个年纪这个时候最纯真的梦,除了考上大学,还有什么能安慰自己这么多年的书本生活。
       “我真的向往大学,阳光,草坪,图书馆,还有篮球场上的你,我会许下又一个诺言,抛给我们的星星,然后我们努力,努力”
       “英子,我会给你的梦搭个茅屋,住在里面,享受一年四季的时光,匆匆老去也可以,只要你记住那个屋前的老头,曾闪念过你的眼里,而如今我们还是实际些,我不想那个屋子困住你的梦”
       “你抒情得也对,咱们忍那几个月也就那样,只是你可不能偷懒哦”“我也有梦的”“好,明天我就搬到你前面去”
        其实调位是没有必要的。今年学校为了升学率,将班上的前几名招进“希望班”进行强化,英子会轻而易举的进去,我的名次也没落过前十甲,下个星期句要考试了,听说进了“希望班”就等于进了大学,而且是很好的大学。
        这一个星期,学校搞得人烟稀少,大多蜷在教室里研究怎样进去,一肚子的大学憧憬,大学好似个远方的恋人在脑中盘旋,而我,我的恋人就在我的眼前,真的就在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却怎么死心塌地地在茫然。
        老师常说上课不专心老是看时间的就觉得一节课很难熬,倒是认真些一回神就下课了,这让我觉得专心上课是在浪费光阴。一浪费就浪到了考场,金戈铁马没了,擂鼓呐喊也没,只有死寂的安静,却不改战争的本质,我们的心还是那样砰砰地跃着,敲打着大学的校门,考试就这样嘈杂地涌出了教学楼,每个人的心舒畅了也悬着,瑟瑟地在抖。我很有兴致地来到篮球场,因为那里真的可以尽情的释放。英子分明跟在我的身后,她已习惯了我在前方向她招手,我却不习惯猛一回头,叫住她,然后在人来人往中谈笑风生。这个年纪没有别的,富有的就是激情和活力,把自己的汗水流出来是每天必做之事,就像拉洒一样,不过这种挥霍可以暂时让人忘了许多你想忘掉的事。在篮球场上飞奔着,那是一种豪华的享受,这样拥有欲望而产生动力再实现的过程,就是叫做拼搏的东西,就是老师天天挂在嘴边而我们从不接受的忠告。我拼命地跑着,想一冲就把那道挡在我前面的网冲破,可是过了一个人还是有人来夹我 ,原来“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打开了一扇窗”是这个意思,可惜了那些住在顶楼的人,救赎也还是要死亡。
        天已渐墨,初春的天气在作弄人,分明是亮丽的阳光,黄昏时也不来点晚霞竟布上了密密的乌云,“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啊”有人模仿着唐僧在叫着,这不免惹来一片欢笑。球场上人还没走光,我想是要发泄的人太多,每个都是体力充沛,撞击着,奔跑着,等着雨水赶走。我运着球,在寻找突破机会,一个交叉步,加速度甩掉一个,可以上篮了,就猛地窜起,设想一个大个飞身过来,盖掉了球,也把我盖在地上。头脑清醒了许多,满眼的星星。
       清晨醒来,外面阳光娇气的洒着,不舍得耀眼一点,可能是怜惜露珠,和我旁边那些熟睡的懒猪吧。有些渴,就下床,呀,手动不了了。
        “大狼,大狼……”

        “吵死啊,妈B”
        这帮畜生前世都是猪,今生做人了,一下子不习惯!
       “救命啊,快来人啊”还是没人动一下,于是把声音变细点,女人就是一个杀手锏,想做英雄的人还是有的 ,最起码是助人为乐也可以接近一下。
       “怎么拉,怎么拉……”这下一个个探出头来,望着我的方向,“你教媳妇叫床啊,”
       “救救我吧,我动不了了”

       “快起来,快起来”还是班长有仁义道德,“呆会没场地了,今天好好地踢几场”
       “几位大哥,我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们的了,拉小弟一把吧”
       “你不是动不了了吗,嘴皮子还是那样快啊”

       “哥哥,我是手动不了了,真的”我不知道是我的话不能让人相信,还是玩笑多了,把自己的话变质了。
       “大狼你去跟班主任那里说一声,余下的送他去医院”“干吗我去他那儿,你要一个犯人去警察局玩?”“那随便去一个”“你呢”“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昨晚又来那个拉,不是够准时啊”“人工制造呀,双手万能嘛”
      “救人要紧,快,别罗嗦了”
       骨折了,出医院已经是中午了,阳光那叫一个明媚,我们有气无力地眯着眼往前趟着,有几个恨不得就地躺下,就是怕哪个好心人扔钱的时候找不着碗。雪白而沉重的石膏镶在肘子上,手用块绷带挂着。我像个战场幸存的士兵,每个人看到我都会停留住眼光,没看见的也也因为好奇他们而转脸看一眼。学校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惊奇的地方,估计是学习不热闹的原因。
      “怎么拉,不要紧吧” 英子气喘喘地跑过来,“没事!”由于有过多的眼光,我就拘谨起来,否则就会用悲伤眼泪来换取安慰和拥吻,其实我也有许多气愤在里头,英子可以说是我的女朋友,在她心目中我肯定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怎么的就没有人说“英子是钟林的女朋友” 。我还在悲着,话却出口了,
       “我们要回寝室了”

        “那……那好好养伤”
       我没有回头就走了,我不喜欢回头,以前没有英子时,不回头是因为回头看不到熟悉的人倍加感到孤独;如今不回头是害怕一回头,看到英子一步一步在走,一点一点的在远离,却没有回头,这份伤感我暂时接受不了。
        “英子,我手伤了,昨天的事,今天遇到了你,你知道了,真是一种天意。我不知道它要把玩弄到何时,要是在前一天让我受伤,我就不用在昨天的考场上煎熬,决定到底要不要放弃;它要是让走另一条路,你就看不到我,那样你就不会担心我,想着我”我在床上死寂地躺着,只有脑子里还在想动着,骂老天,如果我能动弹,我真的会捋起衣袖,握起拳头,伸出食指,指着天,一阵狂吼。
         班主任来了,先是安慰,然后就是训斥,骂完就是照顾——给室友分工,解决我的不便。这让我十分感激这个渐稀秃顶的小老头,我真的想在他那块空白出写个字:奖,用白色的漆,显眼。
         看望的人不少,多数是来看热闹的,像班头那样不带点东西。那点女生带的水果早就被狼吞虎咽了,惹得走过的一见往外扔的香蕉皮就进来。先是过来和亲和一番,像是报个名,然后就是安抚的话,等着我说谢谢,见他不走,就不得说“吃东西啊”来打破寂静,他们就是像听到“看毛片咯!”一样冲过去。其实也不怎么寂寞,除了班长,余下的正好一桌,升级让我们有一种成就感,就像社会上的竞争,把别人打趴下,站在他身上洋洋自得。也因为升级夹含着智慧,运气和合作,是一款男女老少咸宜,老师学生皆需的益智游戏。它曾离开过我们一段时候,班头无奈于学校的禁锢而以身作则放弃最爱,顺便把我们也禁了,免得见我们打,而抑制不住,但背地里我们还是打的,只要没被学校发现,老头那儿没事,因为我们重操旧业就是他的缘故,年初在他家拜年时,师母闲来无事,就拿出扑克与我们血拼起来,留着班头在油烟里津津有味地实践食谱。
        英子是我从医院回来后就来的,进来之前,外面静了一会儿,然后就是愈大声的嘈杂,英子探有进来时,他们被抄了底,所以在数着分数,竟干到了300多分,第一刷新了记录,二个超过他们的模拟考的成绩。
        我眯着眼听着他们的狂欢和埋怨,不觉耳边有些动静,想大白天的老鼠不睡觉干吗吵着我啊,不过它也聪明。猫是夜里出来风花雪月的,由于它们上辈子的瓜葛,所以一见面就有些激动,以至于激暴的发生。      

        “亲爱的”我眼皮往上斜了90度,但还是没见着声音的来源,头再转了270度,心情一下转了0度,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她故意提着嗓子。
        “嘁,英子来了”大狼忙起身,“来就来呗,怎么这么客气。”他殊不知这是我们的家庭开销,
        “大狼你还有对不,有他们就死了”      
       “忙你的去吧” 英子推着他,大狼一手拿牌一脸幸福地奔过去,        
        “怎么样,还疼吗?”英子声音有低了,“哎,就不知道小心一点,跟个小孩似的!”
        “我小孩比你大妈好,还学我妈妈的口气,哼!”其实我有些感动,小时侯有哪里不舒服就拼命地叫妈妈,她就会跑过来,我就不哭了。如果不是大狼老看这边,我肯定回搂住英子哭几滴。      
        “别不高兴了,看这是你的最爱!”面对着英子的温柔,我真的想撕破我僵住的脸,然后拼凑出一个笑脸,可是真笑不出来。“干嘛,笑一个!” 英子的笑脸可以说是战争的核武器,让没有防备的人一下倾倒,而有防备的会晕倒,不觉就笑出来了,
        “对嘛,就是这样,其实挺好看的,老是藏着,都霉了,烂了!”
        “我承认我这是为那个橘子笑的!”
        “笑了就好,靠起来吧,那样睡压着手不容易好。”
        “你怎么知道我伤的是哪只手?”
        “我偷看的!”
        “啊呀!”
        “叫什么,偷窥无罪!”偷窥只有在夫妻间才无罪的,
        “死罪罢了,活罪嘛,嘻嘻!”
        “怎么,打我啊!”英子有时真的很调皮,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别人。无语。她知道说错话了,一个劲的道歉,我受不了,矫情是另类的温柔,有时却是一种伤害,彼此的伤着。正如现在,我很后悔英子的柔情,把她单纯的内置搅浑了,变得和我一样的世俗。      

          “快回去吧,该吃饭了!”        
         “赶我走呢,好,就让你一个人无聊死,我啊,哼……”      
         “你是守活寡呢还是另嫁啊”
          “我也跟你一块死!”
          “别肉麻了,人多,低调!”
          “我是高兴死啊!”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5 16:3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你心里嘛,所以我看不到你脸上的泪痕
说真的,英子带来许多水果,还有一本书,这些都不如她带来的快乐。其实我心里要的就英子的一句话“你怎么受伤了”但这个愚蠢而根本就不是问题的话谁会说呢,但我已经准备好了答案,我就会英子说白,狠狠地说。 英子撂下一大堆的嘱咐特流连地走了,不像那帮女生,第一次进男生寝室似的妞妞捏捏,像偷男人一样的心态,不敢多留一会儿,还把手挡住脸生怕别人占了便宜,就连走出门都那样羞涩,匆匆地跑着,长吁一口气,好象紧张似的。我本想和英子来个吻别,无奈大狼的眼神不离我的视界,他的眼光泯灭了我的幸福。 我听英子在门口“啊”的叫了一声,我想她是有眼福了,这个时候洗澡的特多,穿着性感的在走廊里走的也多。忙起身去护架。       “咋了,变废了”
“妈的,口气好点,不然告你歧视。”
“承认废了,别灰心,你这样挺好啊,有美女来关爱呢”
“呵,你也残废一次啊”
“我没你这么没用好吧!”
“嗯,口气怎么还不变,是不是要帮你矫正一下口型啊。”
“不用你动手,把我胃口矫正了自然就好了,美女送的东西赐点?”        这王八羔子是同年级的兄弟,记得相识大约在篮球场上,时间是在打篮球时。我潇洒的上篮被他犯规,我说打手了,他说放他妈的屁,我说没犯就没干吗骂人,他说我他妈骂你了吗,一群人拉开了我们。我谢天谢地地跑回寝室,他可是一米八的个儿啊。
“兄弟们,有活干了。”
“小点声,白天学鬼叫。”
“快起来,干活了”
“等一下午了,还是三缺一,不早点回来。”
“我被人打了”
“谁会打你啊,你去打他吧,招架不住再回来叫我们。”几个翻动着身子,
“这可是考验义气的”说完就使劲搓了搓头发,
“别吵我们了,我们晚上睡不着的”
“你真的被打了,还流血了。”
“呀,妈的真是有人找死了”
“他还在篮球场”我忍着痛,手指破了不怎么痛,可没事去咬破还是有点痛的。
“快下来!”这帮家伙只有打能有精神,大狼从被子下抽出钢管,那可是禁物,像毒品一样,找出来就是有罪名的。         到了球场我冲上前就拉住那家伙的衣服,这招是大狼教的,但他说的是衣领。人围了起来,这是规矩,第一看热闹二就是保护作案人不让老师看见。“你他妈找死啊”我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往下落。      “等一下!”大狼的声音在此时犹如法场上的“刀下留人”,      “哥,这小子找死呢”我的手都呆住了,“你才是找死”“哥,他要打我”“回去说” 这场胜利没有带来喜悦,其实哪有战争能带来欣喜的。大狼使劲摔掉钢管,“妈的”“大狼,你有个弟弟怎么不说一声啊”但我也有错,长的那么像就怎么没看出来,可能是被怒气冲昏了脑子。可后来大狼的话还是让我释怀了,“他又高又帅成绩又好,我要是带来给你们看,你们还认为我是亲生的吗”       他还是挨了我一拳,因为我的拳头虽小但惯性还是有的,倒是他由于听从大狼的话就没还我一拳。     “真是对不起啊,那个,我……”“是我的错,太冲动了,我……,你哥哥是我兄弟,你是他弟弟,等量代换之,你就是我兄弟了。”所以我把他命名为二郎。
这样又证明了一句俗语,不打不相识,相识就算了,他却和我有许多的相似,就像我是他弟弟一样,但我们还只是朋友般的交情,因而只能用钢来形容,因为我和大狼是铁的。
“刚那个美女是你班上的吧,你们好象很暧昧哦,不是你女朋友吧”“是……我同桌。” 我和英子的事没告诉任何人,虽然我想把我们在别人的心中定格起来而生米煮成熟饭,但这种强求或是一厢情愿,有些龌龊,龌龊得我只字不提才让我安心,我很庆幸我不讲梦话,只是磨牙。      “那你们经常在一起啊,你真是幸福啊。”“哦,那你也和她同桌,你也去幸福一次啊!”我怕说多了就会露马脚,那一摔还真的留下了后遗症,“只要你不和我抢,对了,这次你考得怎样啊。”“还行,你呢。”“我们终于可以同班了,哦,那个女的怎样?”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竟不知道英子是人才两旺,“她已经进了!”“那么强,那我们就可以把校篮球赛的奖杯捧着啦。”“我可没那想法。”我现在才记起,刚才还没问英子考得怎样,一想还是不问的好,错过有时不是过错。
二郎走了,满脸笑容,手里拿着一个柠檬,那是我唯一的一个,因为英子就送了一个。这一天,他应该是欢乐的,而我不知道身在何处地飘着,望着眼前的一切变黑变暗边成梦。在无际的黑暗里我曾用星点红光来安慰独醒的寂寞,我一点一点的看着它闪烁,还好有烟味让我知道还有着知觉地存在,当然他们的呼噜磨牙梦话在吵着我独自的解脱,可再大的声响也掩盖不了我心里的呐喊,只是吵醒了潜在于我体内的记忆。正是那些东西不能让我释怀而魂牵梦饶地感伤着,我是在摧残我的欢喜,在磨灭我的美好,或是在收集那些辛酸,在其中提炼悲痛。够了,烟抽够了,把自己折磨够了,在这个地方活够了,可有些东西还是够不着,踮了脚伸长了手都无济于事,也许要搭个椅子借根棍子,那些东西谁有会借我。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8 11:4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鱼上钩了,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来博渔夫一笑 .——这就是爱情的浅薄和我们的愚蠢。
        人有了朋友就多了几只手,室友轮流照顾我,爷爷奶奶他们度过的时候有我在床边,他们应该很高兴的,就像现在的我,每天总有人陪我,聊天聊地聊女生,聊到及至,不免就绘形绘色起来,龌龊的动作加上诱惑的配音,搞得寝室像个录影棚,王晶的导演。
       “请问一下,钟林在哪个寝室?”
        为什么在这样的气氛下我们还能听见门外有人呢,门挡住着身影,但挡不住声音,因为是个女人在问。也许是个女人都会背过身去,但我一眼就看出她是谁,大狼也看出来了,“秦蓉啊,进来吧。”
“噢,原来是这里啊,你们在干吗呢?”明知故问且假装淑女正好形容此时的她,但没有一个人会说出口,也没人会对之嗤之以鼻。
         秦蓉就是我曾追过的那个前校花,也许是钓了太多的鱼,现在吃得一身骠,一身白衣,在阳光下毛茸茸的——花容月貌那是吹,沉鱼落雁也不可能,倾倒我们绝对可以。瞧那几个刚刚还高谈阔论的家伙,现在张着嘴在一个劲地看,好在睡前来个长时间的回想。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妖风,不知道是什么妖!”“应该是魔,心魔”“怎么说?”“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什么事啊?”看着我这么深沉,她好象有些认真,“你来就不能带点东西呀!哈哈”一阵欢笑,那群狼在大狼的带领下无奈地散开了,各自斟酌着自己的痛苦,也顺便拣一个隐蔽的地方,现场意淫。
         秦蓉和我聊了一会儿,英子来了,她放下饭盒就走了,我也没说谢谢,搞得她好象是个送快餐的,倒是大狼跟着出去了。秦蓉和她招呼了一下就没什么了,一山难容二虎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女人心海底针我也听说过,但秦蓉太难让人接受了,并不怎么熟,却在我床边悉心收拾。我说我们聊天就好,她说好象没话题,我心里想着没事你就走啊,但既然英子都看见了,不如错上加错。
“你怎么受伤的啊?”
         这个我期望的问题竟是她在盯着等待我的回答,而我酝酿已久的答案是要跟英子说的,“为了一个女人和别人打架的?”“挺男人的,为英子吧!”“我已经说出这个惊天的秘密,要是被学校知道,我人头难保!”
       “那就不问了,衣服都洗了啊!”她看着在滴水的衣服,“真是细心啊”
       “那个狐狸精,想泡我呢!”
         “谁呀!”
       “你也认识,还很熟!”“告诉你吧,你也别瞎猜了。是班长。”
       “噢,我还以为……那我走了。”
       “没事就来多坐坐”出门的时候有人吼着,对她这种人就这样。
       晚上的卧谈会成了批斗会,他们问我和英子是怎么回事,问我和秦蓉怎么回事,我假装睡了,让安静回答一切。他们的疑问让沉默得到默认,至于默认什么我无力关心,一颗颗烟点燃我内心的嘈杂。该来看我的人都来了,没有父母,是因为我不让他们知道,也许他们听说了就放下手上的农具,带着泥土味过来,我想这样会吓到我的同学,会吓到我的孝心。这些默默的日子,我靠着一些回忆,一些思念,一些矛盾,一颗颗烟,一点点英子的看望打发着。终于我下床了,可是手还是僵着,只能在教室享受着高考的炽热。
        教室里还是那些脸孔,眼前我每天盯着的英子没了,她进了希望班,她曾兴高采烈地跑到我的床边吐诉她的欢畅,我也笑着,可她问我有没有进去时,哪个泪腺动了一下,“那还用怀疑,我嘞”
英子下课的时候到我的桌边站着,我在看她的那本书,我总在一点一点地读着,我想她应该读完了,我读完之后就可以像扔掉书一样把她抛弃。那些人在我的脑子里演绎着他们的生活,而这些感伤我是那么害怕但还是捧着,我曾暗暗地悲痛以至哭出来,一想起自恃的坚强就忍了回来。
“钟林,别灰心,我们上课也没什么特别,你要努力哦。”
       “英子,这本书真是好看!”我只能靠转移话题来掩藏悲伤,我怕英子的哪句话会扯出我泪水。
英子给了我许多复习资料,叮嘱我一定要看,可是我太迷恋那本书了,看了一遍又一遍。
在大狼有四张鬼而不埋分被卖庄的气愤下,我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这让他们惊讶不已,我也很激动,手真的好了。第二天,寝室好象是个开张的餐馆一样,所以就有许多来道喜的人。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8 11:47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天就是靠更改着我们身边的摆设,来玩弄着我们,我们还以为是梦想成真了,于是有了幸福的错觉。
       秦蓉成了我的新同桌,她总是拿我的书看,我不舍得,那是我仅有的英子的,也是我们一起悲喜的东西,就说我要看。她说一起看,我就找不到借口了。两个人在书里游着,貌合神离地,我害怕在书里遇见她,就一个人做起英子给的试题。“你觉得小北怎样?”“挺有钱的!”“除了这个,你倒是很像他的!”“怎么可能,我哪有他那么牛,我还没女朋友呢!”“是吗,那……那你觉得这里面哪个女比较好?”我心想她倒像那个小茉莉的,“火柴吧,有义气性子爽快。”“是哦,男人老讲义气。”
        希望班在另一栋楼,我很少见到英子,她偶然来找我,是给我试题,我没去看过她,我害怕看到她,正在和谁谈笑风生。
       书看得多了就腻了,英子那本也一样,那些一成不变的文字就在等着腐朽,并不因为我们的改变而在里面添写东西。上课又是另一种无聊,老师的嘴里除了书本里写的再加上自己杜撰的就是讲课,没得说的就侃自己的荣耀。所以就开始想家了,手摸着脖子上的吊坠,绿色的观音,是英子送的,妈妈的抽屉里有个真的玉坠,我想这么大了像同学都有妈妈送的什么,我要应该可以的,可听说是爸妈的重要信物,就作罢了。所以我和英子开玩笑说我们也来个定情之物吧,然后她给了我一粉拳,“这个够永久吧,嫌不够的话,那等我吃完饭。”“那作为定情之物,就要相互一下啊!”最后还是她给我那个了,和我送她的那个一样,是双胞胎观音。

“英子送的吧。”秦蓉看着我,满眼的碧波,
“哪有,我妈送的。”
“咦?……那肯定值钱哦!”
“你妈妈是不是姓葛呀?”
“不是啊?”
“你外公不是叫葛朗台吗?”我想着有一阵粉拳落雨般在我身上起起落落,可秦蓉僵在那里,还是看着我,突然笑起来,“我爷爷姓葛岂不更好,那我就可以继承他的财产啦!”笑完就低下头,犹如以前的我,低头寻找一种解脱。

       我总是沉默,我认为语言和声音是个危险的东西。然而我捧着书立在英子面前时,虽然没看到有人在她身边而高兴,但二郎的眼神,在吼着“你怎么来了,快滚!”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危险,人人都在想着扼杀。我像个罪人在人群里穿梭,逃离,回头,当是最后的一眼,然后瞑目地结束我的想法:英子走进教室,没有回头,身后是二郎。

如果你想哭,就拿面镜子放在面前,盯着自己,眼泪就像怕你似的无缘无故地回去了。
       大狼收敛了以前的武士精神,老是神秘的趴在桌子上,像是在地下学习,光明正大会有人镇压似的,或是良心发现自己是个痞子却没祸害过黄花闺女而痛改前非。然而我身旁的秦蓉,以前的当家花旦,如今空空如也,我想可能是昨日黄花了,但这样的残花败柳也是门庭若市,这是个疯狂的年代,不疯的人是不随潮流的老古董。
       日子挨过春芽暴发的时候,太阳毫不客气地天天待在空中,我是个喜爱阳光的人,它让一切都明亮,人就看得更清楚。我倒是怕了,害怕有人把我看懂了。和英子,见面少了自然生疏了想念,和秦蓉待多了,觉得她并不是风尘女子。但一见身后黑板上递减的数字,心一紧又从远方扯了回来,我心里有个约定,一个需要实现的约定。
       那个曾经是情敌的纨绔子弟在被秦蓉甩下马之后的日子里,仍然活着,但活得不自在,于是找了个自在的学校去上了。我也经常看到秦蓉的桌子上摆着他的信,没想到他还是个性情中人,让我有些后悔那样及至地咒他。但我没见过秦蓉写信,我们似乎没有秘密,从不遮遮挡挡,但我从不提那个人,以免尴尬。秦蓉又收到信了,她撕开看了几眼就收了起来,呆坐了一会,就提起笔,趴在桌子上。她的头发垂着,隔着缕缕发丝,花容月貌映着,美若天仙,让人心动。我摇摇头对自己笑了,打开英子拿来的试题。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福布斯》榜上的头几名都会在我们寝室。我第一个跳下床,觉得胳膊好多了,想英子终于可以无所牵挂地学习了,我们在非现实里就可以没有想念而记起对方,我这样认为着。高一高二的那帮孩子疯玩着,我挺大哥地穿过他们,没想到淹没人海,如今的生活水平在身高上就可以看出来是怎样的高涨,我们的中锋在他们那里还可以串个小前锋打下。走进教室,看到的全是不情愿的表情,高考这东西燎原了一切,生存着的人在里面炽烤着,我们都是花季雨季的禾苗花朵啊,谁会甘心,可只有逆来顺受,谁说老师是园丁,分明是在助纣为虐!
     往座位上一坐的感觉就像是吃完饭没烟抽,总想找个茬子转转,可心里压抑着时间如流水的教条,所以就坐立不安地端详着眼前匍匐的人群。
     大狼坐到了我身边,皮肉皆笑地哼着小曲,“干吗,来闻骚啊。”
“就你”
“不是我,是你坐的地方。”
“靠,怎么这样说,好歹是你同桌啊。”
“呦,都怜香惜玉啦,改得挺快啊,谁给你这么大动力啊,气管炎!鄙视你!”
“对兄弟那样无所谓,对同桌可得客气点啊。”
“那好,找我什么事啊,又借钱啊,我可说过了,债不还钱难借!”
“谁找你啊,我是逼不得已啊。”
“谁敢动你啊,就不看你了,我们不止是一把筷子,我们都是铁的,一根都甭想折断!”
“别拍马屁了!”
“你又错了,你可是老大,也只能说是拍龙屁啊!”
“顶不过你,告诉你个好消息。”
“不会是要当干爹了吧,年可过了啊,至于礼物就和债一笔勾销了。”
“放什么屁呢!你荣升为本座的同桌了!”
“谁讲的这么好的笑话,哈哈!”
“秦蓉求我的,我勉强应了,只能委曲求全了,”
“是吗,真的啊”
“怎么,不舍得啊”
“靠。远离污染有益健康,只不过我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窝啊!”
       一顿人肉叉烧拳,可我没有闹。也许我的成见给了秦蓉太多的伤害,再有自尊也改不了女孩的本性。但我决不信她会求大狼,大狼虽是老大哥,可在女生眼中绝对是小二哥,任由着她们呼来唤去。秦蓉就在大狼的前山洞里忍受着,她偏着头,依稀的头发后面罩着明媚的脸,让人有一种拨开那幕帘的冲动,大狼粗犷的脸吓得老子一跳。
“YY的时候把眼睛闭上好一点,看着她万一她要抠鼻屎那就糟了。”“屁啊,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刚你是怎么吼我的。”“看出来啦,你是舍不得,你骂我吧!”“骂什么?”“你这个狐狸精,当不了第六人就当第三者。有什么勾当吧?”“我宁愿勾你!”我本要反驳之,是不是我当你阳光道了,在你通往性福的路上赤裸着抢走了你的女人,但那双狼眼又贼又贱,能在语言里看出端倪,所以就打开放在抽屉最里面的一本打算扔掉的故事会,却看见一封信。

林:
   记得这是你写给我的信留的落款,那我就可以这样称呼你。也许这让你记起了那封信而感到气愤,那么请不要撕掉这张纸,等你气消了再看。因为你看到这信就是实现了我的猜测: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你就可以看到。
   我承认我很虚荣,但每个人心中总有自己的梦。那个时候我真的需要一份珍爱,哪怕暗恋着别人。他攻陷了我,在你的信之前,他有着浪漫,就是在书里的那些场景,要是在你的眼前有个在雨中等你的女孩,你也会动心。后来我渐渐发现他真的是喜欢我,我也很幸福地走过你的身旁。但他总是和一帮朋友厮混,明明还在一起数星星,一声口哨,就只剩下我独自数落黑暗的寂寞。我失去了自己独面自己的耐心,这样不如自己一个人,就不用想着还有人而等着。可每当看见你,就会有一种声响在回旋,

我在幽深的井里仰头游荡
一只鸟停在井旁
问我去南去的方向
我很失望
“天就这么大怎么走路也不长”
鸟摇着头张开翅膀

天下大雨水在上涨
我睁大双眼尽情观赏
眼前空荡得让我慌张
忽然想起了沧桑的理想
那个丁香般披着白衣的姑娘

雨水不再冰凉
是她没有路过我的眼眶
是心已被眼皮埋葬
就这样
我在枯井里守望着彷徨

  我真的很想是那个白衣姑娘。
如今是我坐在井里,望着天空,等你走过,也许你不会跳下来,但你可不可以坐在井边,我怕黑怕孤独,若你连看都不看,就把这个当礼物!
                                祝:节日快乐!
                                                               4.1        秦蓉

       秦蓉的头还是那样偏着,整天里大狼捉弄着许多人,愚人节是快乐的,欺骗的和被骗的都在会笑,那个写在后面的数字不再显眼,但我看了一天秦蓉,没让她发觉的望着,也许她突然回头,就会看见脸红的我,但她就那样地偏着。这一天,我有没有欺骗别人,有没有人骗我,烟雾中我找不到答案,希冀着上帝托梦告诉我。
       教室恢复了平静,秦蓉抬起了头,是啊,昨天一天所说的话在别人耳里全是戏言,她在等着我的回答。可是我跟英子的星星就挂在外面,虽然看不到,可确实存在。真的好想找个人倾诉,以前有英子,现在也有,却不能跟她说。“那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英子又出现在我眼前,她在门外招手,我走出去看见大狼睁大的眼睛,“这个月的题,好好做啊!走了。”转身后,走廊一阵叹息。
        “你和英子这么好啊?”“怎么好了,不就一张卷子吗,是我拜托的。”“真的吗,别骗老子啊!”“我会以身作则的,上梁正了你才不歪嘛!”“不是下梁……妈的!”我习惯了这种野蛮。大狼虽然霸道,那是在外,对我们只是一时收不了才动粗。这么说把,老虎头上有王字,大狼头上刻着义字,我们这些文弱书生不是他老人家仗义着,估计很难顺畅地上到三楼。
       他最让我臣服的就是江湖上演绎的那种,那伙我和英子正在烈火中锻炼感情。一小子狂妄,看见我和英子在草坪上坐着,像抓到贼一样拽住我,他伸出手向我要赃物,我解释说你正义错了,他说“钱”“我没偷钱,不……我不是贼。”“我是啊,快拿钱出来,不然教务处见。”哦,原来是敲诈啊。但学校有规定不许谈恋爱,教务处就像是寺院有着许多戒律。我很为难,究竟是“违法”了,可我要是应了,英子也太没安全感了。但我又为难了,论文治,我秀才遇到兵;论武工,我还是秀才遇到兵。只得借用葛亮爷爷的老滑头。“我回去取。”
       待我回来,英子在那儿哭,我问是不是那混蛋欺负你了,她说不是就是害怕。那小子还很善良的对我笑着,“钱呢?”“你身后呢。”大狼和几个室友围上来。大狼很晚回来,身上有点脏,我问怎么了,他问英子有没有事,“没事,她说哪天宴请大哥您老人家。”大狼破脸笑道“真的吗,别骗老子啊。”
后来,大狼通报批评了,那小子是教导主任一亲戚,英子怪我为什么不说清,“等第二天天一亮,外面就贴上了,大狼叫我们不要白白牺牲,免得麻烦!”只是大狼没问过我为什么和英子在一起,因为我编了一个很圆满的故事。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8 11:5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想你,是一种甜蜜的忧伤,是一种痛苦的期待,是一种幸福的惆怅,更是一种不想去想而又不能不想的无奈。

          “你觉得秦蓉怎么样?”我对睡眼惺忪的大狼娓娓而道,“别扫兴,怎么恋上一个人啦。”“就问问。”“我给你分析一下啊,整体上呢,可以打70分。你看啊,长相身材90朝上,气质60及格,性格80以内,家境不考虑了,再从女人这个角度……”“停,够了够了。”再往下他就会精神大增而手舞足蹈,绘声绘色。
        “小子,劝你别误入歧途啊!”“大哥所言极是,请继续安歇吧。”
把大狼的精神提起来就像是给拉登兄原子弹。倒是他说的和风言风语让我坐立不安,我决定面谈。
秦蓉在外面住,她爸爸签的条儿就挂在教务处——“辛勤的园丁,和蔼的父母”她家好象就是在她恋爱后才发迹的,让人捉摸不透。
       我很早就下了晚自习,今天没有星星,让我有些放肆。一棵棵樟树立在路旁,罩着许多两个人。我一个人靠着抽着,让一个背着孩子的大嫂加快了步伐。夜已深了,有些可怕的黑。秦蓉走出了大门。我跟着她,好长时间,我在犹豫。


“小妹妹哪里去啊?”
“干嘛,放开。”
“别太大声,不然我兄弟们都来了,你应付不过来?”
“放开我,我给你钱不行吗?”
“待会再给也不迟,我不光要钱!”
“你他妈要什么,要命吗?”
“小子别多管闲事啊,快滚!”
“这片好象是我黄牛大哥管吧。”
“你是黄牛的人?”
“识相的快滚。”

“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等很久了。”
“那怎么才出来,吓死我了。”
“我点烟去了,快走吧。”秦蓉真的吓坏了,一路抓着我的手臂,我也吓坏了,生怕他是黄牛的人,我只知道这一带的霸王叫黄牛,“你刚才表现不错啊,什么时候入会的?”“呵呵,你也很强啊,临危不惧。”
      “这是表面,我真的很怕,以后陪我走这条路好吗?”
       “好啊,月薪多少?”“你就不能认真一次吗?”
      “我很认真的,这又不是上课,还马虎什么呢?”
      

       秦蓉的房里很整洁,她的气味清洗过了这里的空气,简单的摆设,简单的装饰,不简单的她在空气中围着我,像是在审问。“我可说了啊,当玩笑的话是你的事!”“你哪句真哪句假只是你决定,我听不出。”“是真的,不然我早逃了。”“你不是黄牛的小弟吗?”“我想叫他也不愿哪,就我这体格招回去陪他儿子玩,当他大哥还行!”“当我哥哥吧!”“别介,我不想这么快就老了一大截!”
      秦蓉突然抱住我,还好我坐在床上,不然就摔了,“我喜欢你,你知道了,我想知道你喜欢谁?”这夜的深沉,拖住了我的心,面对着墙上的那棵影子,我又茫然了。手不觉搂住了她的腰,她搂得更紧了。“说啊,告诉我!”她双手捧着我的脸,盯着我,“你……”她吻住了我的嘴,我们倒在了床上,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继而涌现出英子回眸的笑脸和我们亲密的画面。


      那是没有暖风和花儿的季节,却有月亮和星星,砍倒的桃树遍地都是,我和英子在这桃园里追逐着,累了就在枯了的桃树上坐着,我知道那些已砍倒的树还没有腐烂,它们还有桃花的香味。

“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什么?”
“猫见了老鼠为什么不跑?”
“哦,那个啊,你还没答出来呢,笨了吧!”
“你说我赢了就亲我,你赢了就亲你。”
“对呀,初吻留长了时间就会变质的。”
“我输了!”英子迅速地亲了我一下,“哼,这么快,不算!”
“把手给我!”英子抓住我的手,两只紧握的手挡住了月亮,“都说月亮是个惹祸的东西,现在遮起来,以后就没有借口了。”
“英子,我们不需要借口!”
“猫见了老鼠怎么会跑呢,又不怕它。”
“你知道还……”
“我赢了,怎么办吧?”我凑过去,看着闭着眼的英子,幸福的召唤淹没了羞涩和紧张,冗长缠绵的吻接踵而至。

       看见眼前已褪去衣服的秦蓉,我猛地推开,冲进黑暗中,没有回头,我怕回头过后就会转过身。
短短的路我却大汗淋漓,我尽力不去想什么,要想的太多,虽然见证我和英子的星星没有闪亮,但它确实在天空上看着我。我想到我和英子常去的草地,这时忏悔应该还来得及。
       月黑风高,却挡不住我的前行,这段路太熟悉了,虽然每次都是迷迷地体味着幸福。草地上有人窃窃私语,我痛恨占据我东西的人。
稍近,是英子的声音,那么小但对我来说是五雷轰顶了,我转身就跑,我怕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一路上磕磕绊绊,倒地,爬起,又跑,脸上不知是汗还是什么的,反正很咸。

睁开眼,一脚踩到了满地的烟蒂,记起了昨晚的梦:英子在插上翅膀,笑咯咯地从一颗星星蹦到另一颗,对着地上的我伸出手,“上来啊,快上来呀。”我伸出手,抓不着,,往上跳,还是够不着。秦蓉一丝不挂地跪在那里,泪流满面,呆呆地望着我跳着够着。
     一天后我来到教室,无心地翻开书,里面又有一封信,
林:
  晚上来拿你的衣服
               蓉

      我望了一下四周,慌忙点燃了那张纸。再看秦蓉,她在对着我挤出倾城的笑容,美若仙女。整天,我在构思着理由,我害怕梦想成真,我对女人的笑过敏但又受不了女人的泪水。
     下午我就去了秦蓉的房子,她打开门看见我有点疑惑的表情,我没理会,径直走了进去,床上放着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
     “对不起,那晚……”秦蓉抱住了我,“我们没有歉意,我甘愿的,若不是你,我昨晚就……”说着就抽噎起来,“我是说,我并……”“不要说了,我也觉得太突然了”我沉默了,我想说我并不喜欢她,但她的误会帮我撒了个谎,反而觉得舒服。
      我转身拿了衣服找了个理由就走了,昏黄的太阳洒在我身上,在伪装我的脸色,我突然跑起来,门口是秦蓉的笑脸。
      英子,我要去找英子。我在公路上狂奔着。路上人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撞到人,“找死啊?”这种习以为常的口头禅,我很少听见了。我看了那家伙一眼,他,他在捋袖子。我想医院又要添财了,就跟他对视着,我们处在有很多小餐馆的地方,正值吃饭高峰期,所以等会围观的人应该很多。我怕破财更怕破相还怕成为焦点,就不屑地看往别处,接下来就会有一记右勾拳,大狼教的套路。
      那一拳头还是没下去,英子坐在那里吃饭,有说有笑的,对着她对面的人,是个男的,是二郎。不觉脸上挨了一下,人群停下来,围了起来,我撒腿就跑,任由那家伙得意的咒骂。我不想英子看热闹时而看到我,我怕她站在我眼前护着我,也怕她迷茫地望着我,眼神里浸着歉意,我怕她为此烦心而影响她的学习,我怕她实现不了她的梦,我怕她哭……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8 11:5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5: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是虚无的归宿,所谓的想念就是一种罪恶的寄托,所谓的离开就是一种恩情的折射,所谓的热爱就是一句善意的谎言。

       翠绿的芽冒出来不久,天就热了。上天就是这样,喜欢欺负世上新生的东西。我整天把自己困在课桌前,把目光锁在书上,为了不见英子,不看秦蓉,怕她们看到我眼里不小心流露出的东西。
五一长假我们不再兴奋,但也期待着。学校也顺应民心决定大赦,放两天假,回家拿钱,高考的费用。高考真的不远了。
      家是永远忘怀不了的,那里有曾经的你,和见证曾经的你的人,也许人的一生就是家在魂牵梦绕着,所以才有许多的情愿。天已炎热了,乡村里有树林竹林,因而也不会安静,却不嘈杂。
推开门,我家的门从不锁,因为那时有爷爷奶奶,总会有人在家,没养成习惯就不锁了。屋子里还是那么清净,也很凉爽。突然蹿出个人来,我的表妹,一副天真的样子。我想她长大了,以前总是疯着,把时光嘲笑着,如今也知道捧本书,顺应父母的期望。
     我的表妹一到长假期就会往我家跑,住上一段时间。也许是有我一般大的哥哥而有共同语言,也许是如我一般厌烦了家庭的琐事,把外逃当作另一种生活度过着,也许如我一样没有外婆的美好回忆,就如同没有真正的疼爱。她渐渐长大了,少女的心思神秘而又羞涩,但是我与她没有什么话题,只是她在小学我就说中学的事,她在中学我就讲高中的事。倒是妈妈总絮叨着表妹怎样怎样。我一向不明白那些长辈的罗嗦,也是横眉冷对:
     “你对欢儿好一点,也许几年后,她长大了就不会再常到我们家来了。”说这话时,我也在隐隐作痛,吼妈妈成为我的恶习之一,然而我呢,没怎么长大却很少去外婆家,也许从小没有外公外婆的疼爱,也许因为前些年我深爱的舅舅的逝世,也许是人慵懒了,心也感染了。
       我羡慕那些小孩,坐在爸爸的头顶上,旁边是妈妈提着东西,不问都知道是去外婆家。我的外公外婆没有给我许多回忆,因为我没来到世上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所以我从小就只说“我去舅舅家。”我也总是面对着妈妈的愤骂抱怨自己没外公外婆疼,妈妈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我呢,十一二岁就没爹没娘,是你的舅舅拉大的,大舅死了二舅接着。”
这些都让我痛苦过,自始至终家就是这么让我感伤的。待在家里我总有些压抑,看到爸爸满是泥的衣服,妈妈满手的茧子,我的泪就潜到了眼眶,而我也安慰自己:父母在烈日下为生活劳作着,我只能用笔记下心情来寻求平衡。
       “林儿,装上这个。”“什么啊!”“过几天你生日,这几个鹅蛋是隔壁王奶奶送的。”在农村,这样的的生日根本不算什么,我也没正二八经地过过,最开心的就是生日时妈妈会煮几个鸡蛋,以前是奶奶。仅此而已,是啊,他们哪懂什么蛋糕,唱生日哥,许愿,吹蜡烛,抹奶油哦!有时候我觉得妈妈就像英子,深深地爱着,却害怕着。
         接过妈妈手里的钱,就迅速地装进口袋,“装好了,别弄丢了。”真的,钱这东西最让人记挂,因为它编制着这个世界。

家是个虚无的归宿,每个人都想着,却又害怕着。以前总是想有一天我拿着一叠钱,问把爸妈你们要什么说吧,然后他们笑着,皱出褶子,露出黄牙。周围是乡亲们羡慕的眼神。
       有些陌生的脸孔,原来是小孩长大了的改变。我真的不想父母再为我在一颗一颗的稻穗中省下一粒,为了我他们已经长出了白发。曾经许多次我都冲出家门,但看见他们的眼神“书看完了”我就退却了,他们的梦架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有两个梦怀揣着。
我回到学校,脑子里就忘了家,英子在心里忽闪忽闪的,但我还是不想去见她。呆坐在桌前: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我知道身后有秦蓉的眼光,有泪水有期待。
      “外面有人找你!”我被大狼推醒了,“快啊,她在外面等着呢!”
       “干吗?”“下午下课后在那里等我!”“干吗?”“最后一次的,给!记得下午哦。”
接过试题,她就下楼了。大狼瞪着我,“小子,艳福不浅啊!”“别逗了,你见过癞蛤蟆吃天鹅肉啊!”   “嗯,还真没见过!”
      秦蓉突然抬起头,我迅速低下头。
下午的课没有什么激情,老师虽然在年代数字中穿插一些历史故事,但那些斗争史迹终归是战争,谁输谁赢都是在印证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事实。“你怎么了,喂,秦蓉!”一个女生叫着,“钟林,她叫你!”我跑到她桌旁,她满头大汗,刘海湿湿的,叫着我的名字。一直叫着,在我的背上,在床上,直到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她静了下来,表情让我想起了最后一眼的爷爷。
       窗外的月亮和星星照亮了夜,天热的好处就是能在晚上看到星星。不觉我握着秦蓉的手,想松开却紧得松不开。我想抽根烟,可在医院。也许护士在睡觉,我可以回头望望,没人的话就可以来两口,还是算了吧,追逐了短暂的快乐,下一刻马上还是要陷入无所事事的痛苦之中。
我睁开眼,阳光已洒在了眼前,一转脸看见秦蓉呆滞的眼光,“醒啦?”这句话是该我说的,“你睡觉时看起来好可爱!”我礼仪性地笑笑,突然停下来,“你抽烟时好可爱!”
我疯了似的冲出病房,冲出医院,冲进太阳炙烤的人群中。——英子!


英子日记
下课了,我兴奋极了,提上袋子就往草坪奔。夕阳红红的,洒下的却是金色的光。他一定很高兴,因为天热了就会天天有星星。
可是草坪没见他,我一遍一遍地找,真的没有。我想他也许在找我,电视里就有这种事,所以就坐下来等。等他一出现,就从背后吓他,他会挠我痒痒,追得我四处逃窜……等天上的星星多一点,我就拿出袋子,
“钟林这里面是我们的幸福!”
然后打开,他会张开嘴,O型,然后兴奋地抱住我,一遍遍的谢谢和吻。
“你不用为这个惊讶,更不能谢我,那颗星星要我们幸福,星意难违!”
打开蛋糕,这是我节省好几个星期买的。我们会点上蜡烛,哦,怎么忘带火柴了,对了,他抽烟的一定有火机。然后我们一起许愿,一起吹灭点燃的光亮,我不会拿奶油抹他,我要一点一点吃掉,咽下我们的喜悦,全部的欢乐。还有一块表,他戴上就知道时间了,再也不用早早地等我,虽然他讨厌戴着,我会循循善诱的。
可是他怎么还不来呢,天快黑了。也许他被室友缠着,也许室友也在给他过生日,也许他有急事,他肯定没忘记。
“请问钟林在吗?”我不该这么客气,都是熟悉的脸孔。
“他啊,送秦蓉去医院了。”“哦!”我就知道他肯定有急事,他总是那么热心。我跑到医院,值班室没人,我就一个病房接着一个的找,我怕医院的气味,头有些晕。看到那些亲人服侍着病人,我想起了爸爸奶奶,和妈妈。我看到了钟林,他的背影再熟悉不过,我想进去,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他一定很紧张的问“谁啊?”“我是鬼,你不许动啊,不然我就……”不能,不能说鬼,那样他会想到他爷爷,我还是想捂住他的眼,他在盯着病床上的秦蓉。
突然他趴了下去,额头枕在紧握的两手上。我想他肯定是帮她盖被子。真的他的手缩了回来,从口袋掏出烟,放在嘴边,没点,又放了回去,然后又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医院的门口摔了一跤,很疼,我怕起来又跑。我们有几个星期没好好说话了,可能是高考的压力,我们彼此都在想不能影响对方,所以远远地看着,在路上呆呆地走着,在球场上和二郎较着劲,在教室里低头看书……
我又失眠了,没有林儿的的日子我就会睡不着,只要一天不见他心中就会落寞一阵子,别人说这是少女的心,不及说这是爱的魔力。
                    


[ 本帖最后由 断眉 于 2006-10-18 11: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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